退市制度仍需进一步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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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笔记

我们的记者张伟

中国证监会副主席姜洋近日表示，不能走、跟不上、有重大违法违规行为的上市公司应严格执行强制退市制度，以实现优胜劣汰，增强市场活力。

a股退市制度始于2001年，pt水仙连续四年亏损，成为第一只退市的股票。近十年来，退市制度经历了多次改革，退市标准逐渐变得更加严格。特别是2014年11月，发布实施了《关于改革、完善和严格执行上市公司退市制度的若干意见》，完善了上市公司自愿退市制度，明确实施了重大违法公司强制退市制度。《意见》还改进了与除名有关的支持性体制安排。其中，为了防止部分投资者，特别是中小散户，以投机为目的参与退市公司的股票交易，证券交易所需要建立投资者适当性制度。

当时监管部门的态度非常明确，即进一步完善资本市场的基本功能，实现上市公司退市的市场化、法制化和规范化。中国证监会指出，健全完善的退市制度有利于优胜劣汰，提高市场有效性；有利于上市公司积极确定和实施发展战略，提高公司质量，增强市场竞争力和活力；有利于培育理性投资的股权文化，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

2016年，袁波投资成为首个重大非法退市事件；新泰电气已被迫退出市场，并将成为首家因欺诈发行而退出市场的股票。这两家公司都难逃退市的厄运，这是退市制度改革的重大突破。但是，应该指出的是，a股公司退市率低的问题仍然受到批评。美国纳斯达克的平均退市率约为8%，其他海外成熟市场的平均退市率约为6%。与成熟市场相比，a股公司退市数量明显较少，退市率较低。据统计，近8年来只有8家公司从国内证券市场退市。

退市率低并不是因为a股公司特别优秀，而是因为亏损股票中有太多“远离”的手段，并且创造了许多奇迹，如借款、重组、出售资产、政府补贴和大股东借款。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ipo上市背景下，借壳上市的需求很大，亏损股保住壳的概率很高。正因为相信赔本的股票可以变成“乌鸡和凤凰”，而且很难改变二级市场投机的坏习惯，所以st股的价格往往高于已发行的银行股。一些业绩不佳的股票已经成为空壳保护的"常客"，出现了持续赔钱、戴高帽、扭亏为盈、重现亏损的怪圈。例如，深圳一家公司在2014年和2015年连续亏损，在2016年前三个季度亏损，该公司正等待通过第四次“空壳保护”。该公司的前身早在1992年就上市了，2001年被st公司重组并更名。然而，在2008年和2009年，该公司连续两年亏损，并戴上了st帽子。2010年，通过转让子公司股权实现盈利；2011年和2012年，它再次亏损，2013年，它通过债务重组扭亏为盈。因此，这家在扣除2008年至2016年前三个季度的非经常性损益后净利润为负的公司仍在为保护壳牌而战。保存贝壳的方法之一是出售房屋和保存贝壳，这是许多亏损公司普遍采用的方法。

另一个例子是上海股市的一家煤炭企业，该企业在2013年和2014年亏损。2015年，它通过政府补贴、债务重组和收取资本占用费扭亏为盈，摘下了“ST”帽子。然而，最新的2016年业绩报告显示，该公司预计将有超过5亿元的巨额亏损，并将重新进入“回报”亏损公司的行列。

一方面，每年都有大量新公司上市，另一方面，公司退出市场的情况非常罕见。a股市场就像“只吃不放”，形成了不可救药的“肠梗阻”。近年来，a股熊市被股票基金的博弈模式所困，退市制度的不完善加剧了市场基金的矛盾。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变，a股就不能像成熟市场那样真正欢迎慢牛，也就不能形成理性投资的市场理念。因此，相关各方有必要研究和完善退市制度，包括进一步收紧财务退市指标，建立退市公司高管失职问责机制，加强对投资者合法权益的保护。退市制度的实施不能是“雷声大，雨点小”，解决垃圾股和亏损股不退问题的手段应该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