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第二大露天矿坑的第二春（人民眼?生态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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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名露天矿在改造前是荒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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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市民们在露天生态公园骑车。

邱照片

如坐针毡，陈雪明永远不会忘记这种味道。

这是几年前的教师节研讨会。广东省茂名市茂南区金堂镇组织村干部和教师讨论能否解决一些实际问题。陈雪明作为姚巷村党支部书记参加了会议。

“在牙科大象身上工作是不可能的。你必须设置一整套装备来武装你的牙齿。最重要的是防毒面具。“李西江是牙象村的一名小学老师，他说话时带着嘲笑和自嘲，但他说的是实话。

在与会者爽朗的笑声中，陈雪明脸红到了耳根。“毛南区的农村教师由区教育局调配。当许多老师听说他们要去露天矿的外围，特别是在牙村，他们正在寻找一个关系来转移他们的门。虽然李老师的话没有被人听到，但他始终坚守岗位。”陈雪明说。

陈雪明口的露天煤矿是中国第二大露天煤矿，也是中国南方最大的露天煤矿，位于茂名市西北角，占地10.07平方公里。这个大矿就像一个裸露的“伤疤”，不仅丑陋，而且严重污染了周围的环境，甚至当地的人都不愿意留在村里。

茂名素有“南方石油城”之称，露天矿的前身是油页岩矿，自20世纪50、60年代以来，为共和国石油工业做出了重要贡献。2013年底，该矿由茂名石化公司移交给茂名市政府。如何修复这个“城市伤疤”？于是，一条崎岖不平的生态恢复之路开始了。

秋天

石油骄傲成为污染源

初冬，茂名露天矿博物馆正在紧张施工。81岁的李安兰是该露天矿的最后一位矿长，他觉得这一幕似乎很熟悉。他的思绪回到了他如火如荼的时候。

1954年，时任燃料工业部石油总局局长的康·来到广东。当当地干部跟他谈起茂名时，他说:“这个地方太棒了。孩子们烤红薯，用石头当柴火。”

说话者没有意图，但听者有心。当时，全国原油供不应求，年产量不足50万吨。这种漫不经心的聊天引起了康的注意。

那一年，中国向茂名派出了130个钻井队。勘探持续了3年，发现了一个适合大规模露天开采的油页岩矿，年产原油100万吨，开发100年。

李安兰还记得露天矿的原始施工场景:成千上万的科技人员、技术工人和民工组成了一支施工队伍，用锄头、簸箕和杆子扛着手推车拉着，在大岭附近上演了现代版的“龚宇移山”。然后，建造了一个大型蒸馏罐和炼油厂来“为火挖掘岩石”，并提炼成桶的页岩油。露天矿的条件很困难，但每个人都没有抱怨，他们一上班就拼命地挖。"可以说，茂名的繁荣是因为石油."

在亚乡村77岁的村民莫德言的记忆中，露天矿投产后，建设大军从全国各地聚集，给粤西偏远的农村地区带来了兴奋和新鲜。

那些年，外国工人和当地农民建立了简单而深厚的友谊。“小家伙(孩子)过去常常和那里工人的孩子一起玩耍和交朋友，他们的父母经常给他们送一些自己种的蔬菜和玉米。工人们还给我们送去了当时农村地区很少的化肥。在农忙季节，拖拉机也被用来帮助犁地。”莫德言说道。

周围的村民也关注着国家建设的大局。从1958年到1960年，他们搬到了36个村庄和8600人的矿区和页岩油工厂。

从1962年到1993年1月，茂名露天矿生产了1.02亿吨油页岩和292万吨页岩原油，相当于1949年全国原油产量的24倍。这一数字在今天看来可能微不足道，但在那个石油短缺的时代，它有助于该国摆脱“贫穷的石油国家”的努力和经济建设。

经过几十年的开采，茂名市西北角留下了一个面积为10.07平方公里的矿山，其最深处距离地表100多米。从空的高处看，这个露天坑就像一个巨大的瞳孔和一个巨大的脚印，荒凉而神秘。

随着中国油田的逐渐发现，成本更高、产油量更低、污染更大的油页岩开发逐渐停止，曾经承载着鲜血和荣耀的石油骄傲已经落到了祭坛上。

尤其是在20世纪90年代，露天煤矿被承包和转手数次，私营企业家肆意开采。大型矿山，有些地方被视为垃圾填埋场的废渣，总污染面积达20平方公里，连同表土已被开采和丢弃的石油炼制后留下的岩渣。

进入新世纪后，露天矿的污染问题达到了顶峰。

牙象村的村民莫志干说，过去十年里，烟雾弥漫的生活是悲惨的:废渣和肮脏的土壤覆盖着山丘，树叶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漫天的灰尘使人喉咙痛和哮喘；我早上刚擦了窗玻璃，下午可以再写一遍...

最困难的事情是用水。"几乎每个家庭都必须先安装净水器和过滤器，然后才敢于用水."过去，丰富的地下水流向较低的矿井，在60至70米的范围内打井时，水无法流出，导致数千英亩土地被放弃。灌溉水源被废渣污染，原本覆盖着龙眼、荔枝和杨桃的果园也从未收获过。

采矿分三班进行，24小时不间断开采，村民们经常在半夜被毫无预兆的枪声惊醒。新公路建成不到半年，就被进进出出的超载卡车压坏了，村民们不得不总是避开那些猖獗的大卡车。

新年是粤西一个重要的节日习俗。在一个村庄的新年里，亲戚朋友和周围村庄的村民都来参加这个有趣的活动，跳舞的狮子，唱歌的歌剧和旅游的菩萨，这是非常活跃的。每个家庭都装饰着灯和宴会，不管他们是否彼此认识。游客越多，主人越开心。茂名农村被称为“年年过年”。

然而，那些年，瑶乡的岁月总是寒冷而晴朗，村里的老人不可避免地蒙羞。

“说实话，过去，外面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嫁进来。村里年纪小的孩子报名参军，合格的体检很少。”莫德言说道。

同一矿区的油柑窝村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茂名林业局林场场长欧智是右安窝村的女婿。他提到了那些年的情况，一遍又一遍地摇头。“我不能不去。我期待着在新年的第二天值班。你说你会去老张家，戴上面具。它总是不合适的。”

欧智有两个妻子和叔叔，一个在市区工作，另一个在粤东当兵。台风吹倒了他的祖屋，但他没有看到他们重建家园的想法。

企业主的“防雷小组”多次与村民发生冲突。只要有高岭土，不管是否种庄稼，它都会随意挖掘。村干部上前劝阻他们，但他们受到了威胁和恐吓。“很多优秀的年轻人都受到它的影响。他们游手好闲，偷鸡和狗，甚至赌博和吸毒，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变成了年轻人和危险人物。更可恨的是，他被收买，教他如何对付他的叔叔和长辈。”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陈雪明仍然很生气。

许多村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父母当年支持的露天煤矿成了“洪水猛兽”。

2012年，承包矿区所有者谭某因组织、领导、参与黑社会组织和非法采矿被判处20年监禁。2013年12月31日，茂名露天矿移交给茂名市政府。

转折点即将到来。

考虑

面对1000多亿元的矿藏，

时任茂名市副市长、公安局局长的陈科对矿业企业的巨大利益有着直观的认识。

在掌握了公司运钞车的日常运行时间和路线后，一家矿业公司的队长与歹徒合谋抢劫，被警察发现。运钞车装的是公司每天的利润现金，只开采了高岭土，价值20多万元。“毫不夸张地说，矿业企业每天都坐在地上赚钱，这也促使海盗冒险。”

露天矿移交后，茂名高新区对其进行了“体检”。“一次测试，里面的ph值超标，属于超酸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层一层埋起来，可以算是‘黄金’。”茂名高新区党委副书记李说:“表土下面是高岭土，下面是油页岩、煤和铁矿石。勘探表明，在距地表220米处仍有矿藏，保守估计价值超过1000亿元。”

如何处理这个“烫手山芋”？茂名干部有过一些争论。当时，有许多声音主张继续开发和利用。

“茂名有近800万人口，人均可支配财力仅为广东省人均水平的43%，在广东地级市中排名较低。”对于茂名的家庭，市财政局长王伯昌很清楚。“这种声音与茂名的经济发展水平结合在一起并不奇怪，但有些可能是私人利益。”

面对矿藏的巨大利益，一些私人老板希望取代它们。"事实上，直到最近，一些老板还在四处走动，希望获得采矿权."陈科说:“直到我看到生态公园在正确的轨道上蓬勃发展，它才逐渐停止。”

此外，利用油页岩发电也作为替代方案被提上日程。

除了提炼石油，油页岩也是发电的良好原料。露天矿只是茂名矿脉的一个切口。截止停产，开采量仅占总储量的一小部分。由于露天矿丰富的矿产资源，一些项目相继启动，其中广东省电力公司油页岩发电项目的环境影响评价于2006年开始，经过多次波折后于2013年停止，茂名为此支付了2.15亿元的补偿。

“发电项目可以为茂名带来可观的财政收入。然而，尽管采用了新技术，环境影响评估显示仍然会有污染。最关键的问题是，该矿仍然存在，对周围村民的负面影响将继续存在。”茂名市董事长、副市长黄介绍。

一方面，有数千亿的矿藏，另一方面，生态平衡和村民的健康受到严重挑战。去哪里？

"我们必须整顿、修复和保护环境，把宝贵的资源留给子孙后代！"在现任茂名市委书记、时任市长李红军的坚持下，经过反复讨论，茂名市委、市政府下定决心，放弃高岭土和煤炭开发带来的巨大利益，着手进行环境整治和生态修复，将露天矿建成生态公园。

当尘埃落定，如何选择生态恢复的道路就摆在决策者面前。

处理矿山的常用方法是运输土壤来填充矿山，同时用石灰来中和土壤，然后植树绿化。然而，面对这个面积为10.07平方公里、深度超过100米的大型矿山，仅有一个填土工程将是漫长而昂贵的。

政策制定者有一个更长远的考虑。矿区周围的乡镇长期落后。有什么方法可以修复生态环境，让人们变得富有吗？

李红军跑了不少于80次矿区，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提出了“引水、植树、建博物馆、修路”的思想，把闲置的矿山改造成具有茂名历史文化特色的生态公园，集观光休闲于一体，科学修复，扭转矿区生态破坏，还矿还民，恢复青山绿水，划分功能区，带动周边乡镇乡村旅游和生态农业。

“首先要恢复生态，改善附近村民的生产生活条件，促进人口流动，发展相关产业。”茂南区委书记李告诉记者。

2014年初，露天生态公园开工建设。

比赛

不平坦的生态恢复之路

在有生态破坏的露天矿区建设生态公园并不容易。

随着时间的推移，停止开采的矿井形成了一个大湖。“由于没有进水和排水设施，高岭土洗选产生的酸性水排入湖中，湖水酸化，成为‘死水’。”茂名高新区河西工业区管理处处长林成说。

为了改善强酸水质，茂名因地制宜就近取水，通过高州水库的灌溉渠将1.6亿立方米的水抽到矿井湖中，与蒋小东河相连，形成一套生活用水系统，有效改善了整个城市水生态系统。茂名执法部门还关闭了数十家红砖厂、洗矿厂和小型炼油厂。

引水入湖彻底改变了矿山湖的水质，改善了周边8800多亩农田的灌溉条件，为茂名增添了一个面积约6平方公里的美丽湖泊。

与引水相比，防止非法采矿更麻烦。

“偷一个晚上，一辆车。”陈科介绍说，“在私人老板离开市场后，小规模的盗版已经遍地开花。海盗问题得不到解决，生态恢复也难以推进。”

2015年元旦的晚上，高新区的工作人员鲍永辉和六名同事在矿区巡逻，意外地遇到了一群采矿海盗。

“那是一个大场面。有2台大钩机和18辆东风卡车。机器轰鸣，人来人往。”鲍永辉打电话给警察和土地执法人员，命令他的同事封锁所有出口。

然后，警车的灯突然同时打开，吓得海盗们纷纷逃跑。不幸的是，当时矿区附近没有电力或通道，地形复杂。此外，大多数矿工都是附近的村民，他们早就计划好了逃跑路线，只有两名矿工被抓获。一个从卡车上跳下来扭伤了脚，另一个不愿意买新的挖掘机，当他犹豫的时候被执法人员当场抓住。

时针指向早上5点。如何将扣押设备开回已成为一个难题。在那一天，这是一个“年度规则”。黎明时分，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和亲戚聚集在一起，他们很可能会来抢设备。现场清查显示，仅高新区公安局副局长包永辉和卢辉就驾驶卡车50多人。

在绝望中，只要会开车的人还在战斗。偷猎者逃跑时，他们把所有的钥匙都拿走了。警察只是打碎了窗玻璃，然后拉下电线发动了卡车。鲍永辉开着卡车开路，而吕慧则一辆接一辆缓缓行驶，交警暂时封闭了道路。

就这样，走走停停，十多公里的路开了一个半小时。7点钟，当最后一辆大卡车缓缓驶入公安局停车场时，鲍永辉松了一口气。

这一行动给非法矿工造成了“重大损失”，起到了很大的威慑作用。此后，非法采矿现象逐渐减少，直至消失。

更具挑战性的是重新绿化。

当市领导提议植树时，出生于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在林业系统奋斗了25年的欧智一度非常纠结:这怎么可能？在那种土壤环境中种植活树是不可能的。

第一个障碍是土壤质量差。

由于土壤受到污染，稍干时会变硬，下雨时不会排出积水，所以很难选择合适的树种。当与时任副市长的梁洛岳、副董事长梁玉雄、林业局局长李集思广益时，他灵机一动:每年都要疏浚河和市里的几个公园，园林部门也头疼。如何处理它？为什么不把淤泥作为矿区土壤交换的来源呢？双方一拍即合，节省了运输成本。

2014年8月8日，在市林业局的指导下，高新区进入现场植树。

出乎意料的是，一些村民认为这个高新区是一个“骗局”，在原地转圈种了两年树，然后退出来重新开矿。第一天，工人们还没来得及换土，村民们就连夜赶去种最便宜的树苗。这些树苗无法存活，因为它们不适应矿区的土壤。村民的想法很简单:种树是他们自己的林地和财产。

6月，茂名进入台风季节，高新区的工作人员冒着风雨巡视树木。当他们看到被风吹倒的树苗时，他们立即走上前去，用支架把它们拉直或支撑起来。村民们可以看到工作人员的贡献。渐渐地，他们停止植树，并声称绿化任务。

市林业局和广东省林业厅联合成立专家组进行反复试验。“与其他地方不同，在矿井周围植树是一项技术性工作。所谓的十年树，不管树种能否存活，都要消耗体力和时间。经过两年的种植，一些树种发现它们无法生存，这让空人很高兴。”欧治感慨。在种植了30多个树种后，马占相思和马占相思被成功发现。合适的树种，如詹妮弗。

目前，露天矿区已完成绿化工程约8000亩，树木40多万株，树种成活率达85%以上。

“我学过金融和经济学。我认为去高新区是一项“高级”工作，比如吸引投资。我没想到会成为一名‘保安’和‘园丁’，我的心理不可避免地迷失了。”鲍永辉说:“后来，看着种下的树苗慢慢长大，我逐渐意识到我的工作的价值。现在它也是半苗专家了！”

新生的

溢出效应不仅限于矿区

2017年12月16日上午，首届茂名生态马拉松赛在露天矿山生态公园以枪开始，吸引了3000多名参赛者。

从生态公园内全木结构的德国小屋开始，一路穿过右安窝村生态公园，穿过浩鑫湖绿道、长滩、人工沙滩等。经验丰富的长跑运动员、初出茅庐的新运动员、正值壮年的年轻人以及年老力壮的老年人，在生态公园里享受运动的快乐，体验绿树成荫的鲜花和绿色湖泊的美丽。

“引水、植树、建博物馆、修路”，现在，环湖40公里的高速公路已经完全连通。公园水上运动区、城市休闲区、婚庆文化区、工业遗产区、生态农业区等功能区块已初具规模。“国家地质公园”和“国家5a级风景名胜区”是下一阶段生态公园的目标。

节假日，来自周边地区的游客沿着湖边散步，尽情享受，并一个接一个地赞美他们。

“过去，每个人都嘲笑茂名的‘品味’。今天，我当场就看到了，果然。然而，今天的“味道”不是今年令人讨厌的污染味道。”广州游客罗建告诉记者。

通过生态恢复，露天矿成为热点，其溢出效应也使附近的村民受益。一度枯萎的矿区逐渐焕发出生机。

矿井湖蓄水量的增加对解决其周围8800多亩农田的灌溉具有重要意义；在饮用水项目上投资数千万元，让村民们可以喝到便宜又干净的自来水。

由于生态破坏和饮水困难，矿区乡镇一度成为茂名市最突出的信访区。起初，许多村民对政府改造露天矿也持观望态度。随着各项工程的如期进行，每个月都发生了实实在在的变化，村民们的态度也逐渐由怀疑转为喜悦。

在外工作多年的黄海玲得知家乡的变化后和丈夫一起回家了。今天，她正在公园里做清洁绿化工作。“你不用离开家一个月就能挣3000多元，还可以亲手装扮你的家乡。为什么不呢？”

矿区和村庄的环境有所改善，越来越多的人来这里休闲和旅游。在亚翔村，村民们正在建造花园式的村庄，建造小别墅，发展观光农业，寄宿旅游，农家音乐等等。“搭上‘生态快车’，每个人的致富心就更一致了。”陈雪明说。

露天矿周围的天安村和洪山村是广东省的贫困村。毛南环露天矿生态公园新农村建设示范片已经初步形成。包括天安村和洪山村在内的六个村庄已经被纳入其中，村民们正期待着新的生活。

茂名仍有更大的期望。

露天矿承载着城市记忆和矿业历史文化，是典型的工矿遗迹。依靠矿区废弃的工厂和当地的材料，茂名正在公园里建造广东第一个矿物文物博物馆。在收集实物展品期间，许多市民向博物馆捐赠了与露天矿山建设有关的物品。

“当我在2013年决定改造这个露天煤矿时，几乎没有人相信它会成功，就连我自己也感到了巨大的阻力和困难。但是，多年来，我们始终不渝地践行绿色发展理念，一步一步地把露天煤矿改造工程从理念变为现实，脚踏实地。”李红军说。

前一段时间，茂名市委、市政府邀请李安兰等老矿工参观该露天矿。在博物馆火热的工地上，这群年度建设者们充满了激情:“这种力量用我们的开拓努力赢得了一场战斗。”

转过身来，老人对露天煤矿的蓝色和壮丽的表面很满意，那里充满了诗和画。作为上一任矿长，李安澜对露天矿的关闭深感遗憾，但他对生态恢复的意义有着更为透明的看法:“矿藏就像‘及时雨’，挖掘的好处是立竿见影的，但我们必须给子孙后代留下‘长久的流水’！”

《人民日报》(2018年2月2日，第1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