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CI主席： 有幸见证中国资本市场开放的历史性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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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亨利·费尔南德斯接受了记者采访。张一社

□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将在新兴市场指数中包含226只a股，初始包含系数为2.5%。由于暂停交易，根据指数设计，几只股票被淘汰。

□我不想在a股上市时给市场带来不必要的波动。因此，我们会在每一个组建过程中与外界沟通，希望a股的组建不会是一次性的大变动，而是一步一步的过程。

□无论以何种形式在a股上市，只要符合规模和流动性要求，均可根据我们的指数设计规定加入指数。在通过cdr渠道上市个股方面，对于尚未在其他地方上市的中国企业，未来在考虑纳入该指数时将给予优先考虑。

□没有必要认为中国企业的低esg(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评级具有特殊的警示意义，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随着市场的发展，企业积累了越来越多的经验，企业的esg管理水平也将进一步提高。

⊙记者王张毅○编辑周宏

一年后再次见到亨利·费尔南德斯，他仍然对中国市场充满信心。

“这太令人兴奋了！”国际知名指数编制公司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msci)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在提到a股加入其国际指数时叹了口气。

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在新兴市场指数中包含226只a股，初始包含系数为2.5%，在5月31日收盘后生效。谈到自己的感受，亨利费尔南德斯(Henry Fernandez)在接受上海证券报记者专访时说，他很荣幸成为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重要成就的见证人之一，从39年前首次踏上中国土地，到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成功组建a股并正式生效。

a股被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msci)的一小步，是中国对外开放、进入世界舞台的一大步。在采访中，亨利·费尔南德斯详细解释了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进一步纳入a股的诸多细节，并回答了如何界定“a股顺利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如何看待中国资本市场改革体系以适应新经济企业、中国企业与其他市场的esg(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评级差距以及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在中国的扩张计划等问题。

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包含226只a股

上海证券报:我们注意到，在a股正式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指数之前的最后一刻，你调整了指数，有几只股票暂时不纳入。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亨利·费尔南德斯:主要原因是暂停交易。根据索引设计，它们需要被消除。自上次公布个股名单以来，出现了一些停牌的情况。如果现在将其纳入指数，投资者将无法购买这些股票。

暂停交易是困扰投资者的一个大问题，我们已经尽了很大努力来最终确定列入名单。因此，我希望将来停牌的规则会越来越清晰，正式实施的权力会越来越大，最终停牌的股票数量会越来越少，这对投资者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由于互联互通北行目标的调整和暂停，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在正式纳入前发布了一份临时公告，剔除了前后8只股票，即此次纳入的a股名单从234只调整到226只，这也在采访中得到证实。

上交所:本周你在北京召开的媒体见面会上提到，msci的下一步工作会有几个考虑，其中之一就是继续关注投资者关注的停牌问题。根据国际惯例，你认为这种改善能在多大程度上真正消除国际投资者的担忧？

亨利·费尔南德斯:国际投资者有三大担忧。首先，与其他新兴市场相比，中国的停牌企业更多。第二是暂停期的长短，比世界上其他市场都要长。第三，是暂停交易的规则和执行。投资者非常关注上述三个问题，因为上市公司股票与私募的区别在于流动性。如果你投资一只已经停牌的股票，这与私募没有什么不同，这也是股票投资者关注此事的原因。因此，我也希望通过将a股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这三个问题在未来能够得到改善。

上交所:你还提到，a股顺利稳定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指数是监管机构、投资者和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各方的一致期待。你如何定义所谓的“平滑”？

亨利·费尔南德斯:有时市场不是很有序。它要么急剧上升，要么缓慢下降。所以我们不能控制市场，也没有人能真正控制市场。当我说“稳定”时，我不是指控制市场波动，这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我们要实现的是不要在a股上市过程中制造混乱，也不要让上市过程给市场带来不必要的波动。这里有三点:第一，我希望每次都与外界沟通，向市场提供非常清晰的信息；第二，我希望a股的纳入不会是一次性的大变化，而是一步一步来的，这样给市场带来的波动会相对较小；第三，市场需要了解a股上市的影响，这就要求整个市场的参与者对上市过程有更好的了解。

上海证券交易所:你在媒体见面会上也提到，目前沪港通和深交所的机制不能允许投资者参与ipo限制。你在与监管机构的交流中讨论过这个问题吗？作为HKEx的战略计划之一，HKEx首席执行官李小嘉曾提出“新股票交易所”(将股票互联机制延伸至一级市场)。你认为这可行吗？

亨利·费尔南德斯:在扩大互联计划方面，我们确实看到了许多不同的机会和讨论，msci对这一举措表示欢迎。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都是已经存在很长时间的建议，它们仍然面临一些技术问题。在这方面没有具体的信息，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有更多的消息。然而，如果这些首次公开募股的股票在规模和流动性等指数条件上符合我们的标准，它们将及时反映在我们的指数中。

上海证券交易所:在我们上次的谈话中，你提到你花了很多时间与交易所讨论授权范围，然后与上海和深圳证券交易所达成的计划是一个5%的包含因素。那么数据授权的进展如何？这是否会促使您提高包容系数？

亨利·费尔南德斯:去年，我们关注的问题之一是确保大多数金融产品不受交易所数据授权的限制。目前，唯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在证券交易所上市的股指期货，有关部门正在对此进行研究。据我们所知，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在像中国这样的大市场，你需要为投资者提供管理投资风险的工具。此时需要股指期货等工具，融资融券的投资过程也非常需要，对市场的正常平稳运行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cdr渠道将被考虑上市新的经济a股

上海证券交易所: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建立指数时，相关公司的权重是如何确定的？我们观察到，新兴市场指数中没有包含a股的创业板股票，也没有成分股票更丰富的国家指数。这是什么原因？未来的创业板股票是否有可能纳入国际投资者投资a股的目标池？

亨利·费尔南德斯:据我了解，目前并不是所有的创业板股票都可以通过股票互联机制购买，特别是沪港通，这是国际投资者依赖和帮助他们进入中国市场的一个重要渠道。如果一只股票不符合买入或卖出的条件，它就不符合指数上市的规则。目前，在创业板上市的大部分公司都是小盘股，而我们最初收录的公司主要是大盘股。因此，即使创业板股票被列入可选名单，数量也不会太大。

上海证券报:中国正在进行一系列机构改革，并向新经济开放，这将允许拥有不同权利和无利可图股票的创新公司在a股上市或发行中国存托凭证。你认为这会增强中国市场在国际投资者眼中的竞争力吗？

亨利·费尔南德斯:无论以何种形式在a股上市，只要符合规模和流动性要求，都可以加入指数。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正在就“不同权利的股票”问题进行全球磋商，在磋商结果出来之前，我们暂时不会考虑这类股票。就cdr渠道上市的个股而言，那些已被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指数的公司已经具有代表性。相对而言，我们将优先考虑那些没有在其他地方上市的中国企业，在未来考虑纳入该指数。

上海证券交易所:a股被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后，海外机构可能更容易发行空a股票。中国投资者需要为此做些准备吗？

亨利·费尔南德斯:通过互联机制做到这一点仍然不容易。然而，从海外投资者的角度来看，制定a/0/机制是非常流行的。对他们来说，这是管理投资组合风险的合理机制。特别是在中国的a股市场，那里有很多公司，管理风险非常重要。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如果有紧急情况，他们需要do空为个股及时补仓；其次，股指期货交易有助于风险管理。

上交所:第三季度，HKEx将推出北行通信投资者识别码系统。这会抑制国际投资者的热情吗？

亨利·费尔南德斯:在许多市场，投资者有自己的身份代码，交易员也有客户信息，但他们不会把客户信息交给监管机构。这是一种常见的做法。

从长远来看，国际投资者需要a股的经验，也就是说，他们需要较少的市场摩擦，这将在更大程度上为a股进入我们的指数起到一定的作用。其重要性在于，不是某个市场摩擦会引发他们的投资决策，而是一系列摩擦会影响他们在交易市场的经验。

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国际机构投资者最担心的是所谓的市场摩擦。更重要的是，国际投资者需要建立对市场的信心和信任，以便他们的资金能够更容易地在这个国家流动，这是一个非常长期的制度问题。

我希望要素投资在中国得到更多的应用

上交所: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如何定义所谓的“智能测试版”战略？你认为因素量化投资策略适合中国市场吗？

亨利·费尔南德斯:关于“智能贝塔”，我们通常称之为“要素投资”。我们发现要素投资在许多全球资本市场非常有效。熟悉的概念包括价值投资、低估股票投资和小盘股投资。此外，还有低波动投资和动量投资...

虽然所有这些因素在每个市场都有效，但在每个市场都略有不同。例如，在一个国家的市场中，某些因素可能更有效，这与个别因素的周期性有关。当市场周期上升时，向上因素可能表现得更好，而当市场周期下降时，质量因素可能表现得更好。

要素投资的绩效与其所在国家的经济周期密切相关。我也希望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制定的一系列因素指数能够在中国基金业得到广泛应用，并希望中国基金业能够运用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指数开发更多的产品。

目前，中国的市场投资者结构仍以散户为主，这并不意味着要素效用不显著。要素投资的效用与市场的投资者结构无关，只是影响的具体细节不同。我们也希望要素投资能在中国市场得到更多的应用，特别是通过使用msci工具。

上海证券交易所: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是否彻底调查了新兴市场指数中的226只股票的esg？与国际标准有差距吗？

亨利·费尔南德斯: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多年来一直在进行esg研究。历史上，新兴市场指数中的中国股票都有esg评级。最近几个月，由于a股即将被纳入，我们还对将被纳入新兴市场指数的中国企业进行了评级。与其他新兴市场或发达市场相比，这些初始包括a股的esg评级相对较低。我们认为这是正常的，因为毕竟他们是新加入的市场，他们处理esg的经验是不够的。许多中国企业刚刚开始关注esg问题。

我们的经验是，随着市场的发展，企业积累了越来越多的经验，企业的esg管理水平也会进一步提高。因此，没有必要认为目前中国企业esg评级偏低具有特殊的警示意义，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海证券交易所:根据你与国际投资者的交流，他们更喜欢哪种a股？

亨利·费尔南德斯:投资者对行业的偏好完全取决于他们的投资风格。例如，如果你是价值投资者，你可能更喜欢低估值的传统行业，而以增长为导向的投资者可能更喜欢科技等风险偏好较高的行业。中国市场的优势之一是足够大和足够多样化，这给国际投资者带来了好处，无论是哪种类型的投资者，他们都可以在这个市场上操作不同的策略。这也是我们努力与交易所合作，为国际投资者带来多元化投资机会的原因。

上海证券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下一步将采取什么计划来增加其在中国的影响力？

亨利·费尔南德斯: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非常重视中国市场，并且在中国市场也有雄心勃勃的扩张计划。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是一家多元化的公司，除了指数业务，它实际上是一个全面和系统的服务提供商，包括跨资产系列，如风险管理和投资组合建设，esg数据和房地产。我们希望随着中国的发展，我们能够为中国的资产管理公司及其在中国的管理人员提供这些服务，就像我们为国际投资者提供这些服务一样。

随着越来越多的国际投资者进入中国，他们对我们服务的需求将会更大，这是我们在中国拓展业务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