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环境执法更有力：内顺流程 外强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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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5日，环境保护部的“第一季度空燃气质量专项监督”继续进行。这次考察不同于以往——环保部长陈集宁亲自带队，赴河北保定和石家庄考察企业并召开座谈会。环境保护部每天都在官方网站上更新监管情况，不仅点名批评企业，还对地方政府的环境治理不力进行了通报批评。

2014年以前，企业监管是环境保护部的主要监管手段。2014年后，“独正”被列入环境保护部军用装备目录。更高的规格和更大的威慑。

临沂市钢铁、焦化等工业企业违法排污严重，锅炉和散煤污染控制薄弱1月19日，国家环保总局局长刘长根在山西临汾接受当地政府采访，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栏目捕捉到了采访的真实场景。刘长根后来指出，2016年5月，环境保护部华北监督中心对临沂进行了全面监督。“此后，整改工作没有落实好，没有达到我们当时明确的整改要求。”措辞相当严厉。

临汾市市长刘予强在接受环境保护部的监督时说，他很谦虚地接受了采访:“这次采访很有教育意义，让我很感动。”作为政府的主要负责人，我想把人民的生命、健康和安全放在第一位。尤其是空的燃气质量工作，我要牢牢地把它抓在手中。”

“监督政治”的关键是落实地方主体在环境治理中的责任，具体来说，是党和政府的共同责任。中国环境保护组织公众环境研究中心主任马军认为，由于环境诉讼还不够成熟，直接用行政手段向地方领导人施压是一种相对有效的手段。

对于地方政府来说，来自中央环境保护监察局和环境保护部之间的采访压力使得“履行地方环境治理的主要责任”不再是一个口号。就排污公司而言，新的环境保护法加强了环境执法，如处罚、停产和完全关闭。

这取决于中央政府在“十三五”期间将“绿色发展”提升为五大发展理念之一。

采访了32名地区领导

《时代周刊》记者注意到，在监督政府的几种方式中，直接采访地方政府的最高领导人是最具威慑力的方式。环境保护部的采访方式早在20世纪90年代就出现了，但主要是针对个别企业或个别事件，从2014年底开始对地方领导进行采访并公之于众。

据《时代周刊》记者的不完全统计，2014年，环境保护部采访了7名区领导，2015年，大面积采访了16个区。值得注意的是，2015年只是陈吉宁上任的第一年。截至2017年初的临汾，环境保护部自2014年以来已经采访了32名地区领导。

面试的效果非常显著。山东省临沂市市长张术平在采访现场向环保部保证:“我不会接受第二次采访。”随后，临沂市163家企业停产，412家企业被责令限期整改。

“地方官员普遍存在以gdp为导向的问题，他们有‘以经济为导向，以环境为补充’的思想观念。现在他们正在纠正错误，扭转环境保护的缺点。”中山大学地球环境与地球资源研究中心主任周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说。

2005年，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青山、青山是金山银山”的科学论断。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句话已经成为党、政府和全社会的共识。去年初启动的中央环保督察显示了中央对环境保护的重视和决心。

访谈和监督的背后是环境法治和环境治理评价体系的不断完善。自2015年1月1日起实施的新《环境保护法》被称为“历史上最严格的环境保护法”，赋予环境保护部门查封、扣押的行政强制权，以及日常连续处罚等措施，大大增加了企业非法排污的成本。

2016年12月22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发布了《生态文明建设目标评估评估办法》，要求在资源、环境、生态等领域相关专项评估的基础上，全面开展评估评估工作，每年评估一次，每五年评估一次。这意味着环境保护责任的落实将成为绩效评估的一个必要问题。环境治理问责有一条“监督(访谈)-实施-评估”的具体路径。

梳理自己的痛点，改革体制

环境保护部除了“亮出牙齿”外，还没有忘记加强内部建设，从新成立的“水、土、气”三大环境管理部门，到“垂直改革”(省级以下环保机构监测、监督和执法的垂直管理体制改革)，重点是为“青山绿水”提供制度保障。

“设立三个司在管理上更科学、更有针对性，也有利于国际一体化。”环境保护部的一名前官员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说。此前，环境保护部主要将污染物防治工作移交给总控部和污染防治部。然而，这两个部门之间有重叠的领域和相互制约。原环境保护部官员表示:“原总量控制司主要关注四项指标，其中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属于大气，也就是说，原污染防治司控制了大气，但无法控制这两项指标。这就把管理层分开了。”

“三个部门”的建立强调按要素进行全过程监督。根据环境保护部的通知，这次机构调整的目的是“理顺内部职责和业务关系，提高工作效率，更好地履行环境保护的各项管理职能。”

“设立这三个司可以使‘事前、事中和事后’监督的整个过程合理化，部门之间的分配更加精简。”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环境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陈对《时代周刊》记者说。

除了加强“事前、事中、事后”的监管外，环保部门还面临着另一个重大痛点:省级以下环保机构实行区块管理，市、县环保部门是地方政府的下属机构。在经济利益的诱惑下，地方政府往往制约基层环保部门的执法工作。

去年10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省级以下环境保护机构监督执法垂直管理体制改革试点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要求市环保局实行以省环保局为主体的双重管理，由省环保局党组负责提名市环保局局长、副局长。县级环保局调整为市环保局派出分支机构，由市环保局直接管理，领导班子成员由市环保局任免。

《意见》指出，要有效解决地方保护主义对环境监测、监督和执法的干扰，应采取在省级收集和统一行使生态环境质量监测和环境监管职能，在市级统一管理环境执法队伍等措施。

“实行省级以下环境保护机构监测、监督和执法的垂直管理体制”是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的环境治理的根本改革之一。陈吉宁指出，这次改革是中国环境管理体制的重大改革，是改革和完善环境治理基本制度，实现国家环境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大举措。

去年11月，第一批“垂直改革”试点项目在河北和重庆展开。

基层执法仍然困难重重

然而，环境保护监督体系尚未完全理顺。

近日，一条新闻在环保圈引起了热议:2月8日，陕西省户县环保局局长李小兵登上了xi电视台的“政治时刻”节目。在两个小时的现场直播中，涉及户县的11个环保问题被曝光，但面对观众质疑的目光，李小兵给出了一些模糊而犹豫的答案。节目结束时，观众的不满达到71.79%。据《南方周末》披露的细节，负责环保的Xi副市长仍坐在观众席上。

仅两天后，Xi市环保局党委下发文件，一次性罢免了李小兵等三位户县环保局领导，户县环保局领导小组成员之一是空.

节目中揭露的环境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但公众舆论在一开始鼓掌后很快转向了另一边。有些人质疑环境问题涉及的问题范围很广，主要责任在于地方政府。只和环境保护主任打交道似乎不公平。

环保人士赵亮说:“环保局经常被当作炮灰。”“新环境保护法实施一年多来，基层执法仍然困难。障碍是当地环境保护部门处于一个裂缝层，而且处处受到限制。”

“纵向改革”被认为是解决问题的部分办法。赵亮认为，在“垂直改革”之后，环境保护机构和其他可能涉及环境问题的政府部门应该理清自己的职能，否则他们也将面临扯皮。赵亮不赞成扩大环保部门的权责范围，认为应该把责任分解到各个部门，实行责任追究制。"基层环保部门已经很累了."赵亮说道。

不仅仅是地方政府的约束导致环保部门疲惫不堪。从环境保护部到基层环保部门，都面临着人力和监控设备不足的问题。

一位与环境保护部关系密切的人士去年6月告诉《时代周刊》记者，环境保护部的成立人数约为300人。相比之下，美国环境保护署的总人数为17，106人，大气与辐射办公室有1，400名公务员。"环境保护部的职员人数在世界上是相当少的."此人评论道。

针对基层环保部门人力有限的问题，环境保护部副部长潘岳在会上指出，新《环境保护法》明确了环境监测机构的法律地位和基本职能；介绍了环保部门对下级政府及相关部门的监督机制；明确了乡镇政府的环境保护责任。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加强环境监督执法的通知》明确要求地方政府在资金、设备和人员素质等方面保障环境执法的需要。他要求各级环保部门不要责怪别人，而要充分利用这些现有的法规。

2017年，随着“垂直改革”试点项目的实施，中央环保督察员将对其余未接受督察的省份进行“审查”，而“大气十省”也将面临最终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