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绿色发展指数发挥“风向标”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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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6日，国家统计局、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环境保护部和中央组织部联合发布了《2016年生态文明建设年度评估结果公报》，首次公布了中国各地区的绿色发展指数和公众满意度。

绿色发展指数和公众满意度不仅反映了当年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绿色发展状况，还将被纳入五年生态文明建设目标考核，成为督促和引导地方政府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指示器”和“风向标”。

发布绿色发展指数的意义是什么？如何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干部考核？为什么要重视公众满意度的主观评价指标？如何使绿色发展指数发挥更大的作用？《经济日报》经济智库举办第三届“经济论坛”，邀请著名专家学者对绿色发展指数进行深入解读。

推动绿色发展理念深入人心

这是中国第一个官方绿色发展指数。如何评价这一指标的重要性？

常继文:绿色发展指数的发布是中国生态文明建设和改革的一件大事。

从地方层面来看，绿色发展指数有一个全面的排名，每个地方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缺点和优势。有了这个评价指标体系，就可以方便地比较不同的地方，从而更加有针对性地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从国家层面来看，这不仅有助于中央政府找出绿色发展不足和不平衡的地方，也有助于中央政府准确了解各地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的落地情况和实施效果。

潘:发布绿色发展指数意义深远，是进一步推进绿色发展理念的重要举措。

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了一个新时代，其基本特征是从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过渡。所谓高质量意味着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更公平和更可持续的发展。这就要求我们坚定不移地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

如何让绿色发展的理念扎根？首先，我们应该定义什么是绿色发展。因此，我们编制了这一绿色发展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涵盖资源利用、环境治理、环境质量、生态保护、生长质量、绿色生活和公众满意度七个方面，共有56个评价指标。建立这样一个全面、综合的绿色发展指标体系，将有助于我们客观、定量地控制当前绿色发展处于什么阶段，存在什么问题，绿色发展的推动是否有力。这对推动和引导各地区生态文明建设具有“指示器”和“风向标”的作用。

林:绿色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非常科学。该评价体系的构建是绿色发展制度体系建设的重要一步，也为建设天蓝、绿地、水清、宜居、环境优美的“美丽中国”提供了更加可靠的制度保障。

通过该评价体系和持续的评价考核，有利于推进经济能源的绿色化，有利于监督气、水、土污染控制和生态环境保护，有利于提高绿色生活水平，有利于推动绿色、节能、低碳、环保和高效技术的大力发展、推广和应用，有利于更好地回应人们的期望，有利于实现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

善用“指挥棒”的评估与评价

生态文明建设目标考核结果将成为地方领导综合考核评价和干部任免的重要依据。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干部考核如何促进新发展观的落实？

潘:绿色发展指数作为一个评价和考核的指标体系，为落实新的发展理念提供了重要的动力。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取得显著成就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地方政府的贡献。由于我们过去对地方政府的评估在一定程度上与经济总量和增长密切相关，地方政府非常重视gdp的增长，这也推动了中国经济多年来的快速发展。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宣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一个新时代，中国的主要社会矛盾发生了变化，青山绿水已经成为人民生活改善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种情况下，对地方政府的评价和考核也应相应调整。换句话说，我们的“接力棒”需要调整，以鼓励地方政府将他们关注gdp增长的部分热情和动力转移到关注保护绿水青山和可持续发展上来。

常继文:早在2004年前后，原国家环保总局(现环境保护部)和国家统计局就联合开始了绿色gdp的研究。然而，绿色gdp的制定是非常复杂的，因此有必要先提取一些有代表性的指标，对当地进行评估和考察，并衡量其绿色发展。

目前，我们需要的是绿色、低碳、循环和安全的gdp。其中，绿色发展是五大发展理念的重要组成部分。将绿色融入到整个发展体系中，形成绿色发展指标体系，有利于地方党委和政府按照该指标体系的设计进行科学的绿色发展。

我们强调绿色发展，不仅是为了评估发展，也是为了加强环境保护的问责制。那些不从事环境保护和绿色发展的人应该被追究责任。从2016年和2017年中央环保检查组的问责情况来看，问责水平已经达到省部级，监督力度很大。目前只公布了各省2016年的绿色发展指数，但今后每年都会进行评估，连续评估五年，最后一年进行总结评估。根据党政领导干部生态环境破坏责任追究办法，如果出现重大生态环境问题，省委、省政府应该承担责任，我相信今后会看到相应的责任追究结果。

林秦致:2016年，中央组织部加入了《生态文明建设年度评估结果通报》的出版单位，这表明对领导干部生态环境建设的评估不是一个空字，而是与“黑帽子”直接挂钩。这有利于抓住生态文明建设的关键障碍，推进经济、能源、制度、文化、科技的绿色化，杜绝危及生态安全、人民健康、生命安全乃至国家安全的非绿色发展行为，真正实现从绿色发展新理念到强有力的绿色发展行动的飞跃，实现从生存到生态、从gdp到绿色gdp的飞跃。

关注人们的满意度

为什么要在绿色发展指标体系中设置公众满意度的主观指标？

林:将公众满意度调查纳入绿色发展指标体系是一个重大突破。通过公众满意度调查听取公众意见可以更好地反映绿色发展的现实水平和生态环境质量，是对绿色发展指标的重要补充和完善，弥补了评价和计算受数字的真实性、可用性和理论方法限制的局限性，有利于修正绿色发展指标的评价结果，将成为政府决策的重要依据。

潘:在由55个具体指标组成的绿色发展指标体系中，我们希望将公众满意度作为一个主观指标来提高，原因如下:

首先，虽然客观指标涵盖了绿色发展的各个方面，但我们也应该理性地认识到，绿色发展涵盖的范围很广，并非每个方面都可以用客观的统计数据来表达。主观指标可能涉及一些统计数据无法涵盖的部分，这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第二，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指出，改善民生和福祉是发展的根本目的。一般来说，发展是为了普通人的美好生活(603883，临床单位)。如何提高人们在绿色发展中的收获感和幸福感？这是绿色发展指标体系的一个重要评价方面。

当然，结果公布后，一些地方的绿色发展指数与公众满意度的结果不一致，甚至有些差异很大。这是因为公众满意度是一个带有情感成分的主观指标。假设综合指数是好的，但某个指数很差，而这个指数是普通人特别关心的，满意度可能不高。一般来说，经济越发达，生活水平越高，人们的追求和需求就越高，要求也可能越高。

为了提高公众满意度调查的准确性和样本的代表性，国家统计局特别邀请了中国人民大学著名抽样调查专家金教授带领团队进行方案设计，并在全国范围内收集了6万多个样本，确保每个省都有足够的代表性抽样方案。调查结果出来后，国家统计局专家组也进行了计算，调查精度完全满足设计要求。应该说，这次公众满意度调查是可信的。

常继文:研究之初，大家对公众满意度指数的设定都很谨慎，对于是否将其纳入计分指标体系也有不同的看法。最后，经过综合考虑，将其列为参考指标。

该参考指标不仅可以修正量化指标，更重要的是，在生态文明建设五年目标考核中，公众满意度是一个扣分项目。如果普通人不满意，这个地方的考核将被扣除。根据五年来公众满意度的变化值，我们也可以判断一个地方在绿色发展方面的努力程度。此外，将主观指标与客观指标进行匹配，查看整体数据的偏差，有助于了解一个地方绿色发展的总体情况。

帮助建设美丽的中国

如何充分发挥绿色发展指数的“风向标”作用，更好地为美丽中国的建设服务？

潘:要利用好这一绿色发展指标体系，就必须看到当前绿色发展水平和每年的动态变化；它取决于客观指标和主观满意度；我们既要看本地区的情况，也要看其他地区的情况，取长补短。

该指标体系作为一个指标和风向标，将在地方党政领导班子的评价中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数据的准确性非常重要。希望地方政府能够正确对待这种评价，不要对指标进行不当干预，以免影响客观公正的评价。

林:要充分利用这一评价结果，实现双向监督，弥补不足，为绿色发展和美丽中国建设服务。

首先，应利用绿色发展指标体系来规范和促进地方绿色发展改革行动，监督地方绿色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引导地方政府努力实现绿色发展。保护生态环境，推进经济能源绿化，促进企业履行环保责任，提高人民绿色生活水平。

其次，通过对主客观指标的综合评价，提高数据质量，完善评价体系，改进评价方法。

三是用短期有效指标(如增加环境治理投资、应用高科技绿色技术提高增长质量、增加绿色产品和服务投资提高绿色生活水平)弥补中长期有效指标(如环境质量、资源利用和生态保护)的历史债务，鼓励和督促环境问题严重的地区加大绿色发展力度。

常继文:绿色发展指数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纲要密切相关。如何利用好绿色发展指数，推进绿色发展建设，检验各级地方政府的执政能力。

在拿到评分表和排名表后，各地要充分分析自身的优势和问题，整改绿色发展指标中存在的问题，并逐步落实到各部门。通过几年的努力，努力使“解决弱点”变得越来越强。此外，我们应该加强评估和问责制。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发挥绿色发展指数的导向作用。

绿色发展指数的发布应该年复一年地进行，而且会长期成功。我相信2035年建设美丽中国的目标一定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