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伟：鲍威尔时代首次加息是否宣告危机周期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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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伟

鲍威尔自就任美联储主席以来首次加息，释放了许多信号。

北京时间3月22日凌晨2点，美联储宣布加息25个基点。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上调至1.5%~1.75%后，也意味着美国利率水平将在2008年9月后达到最高点。

十年前，雷曼兄弟申请破产保护，这标志着华尔街的金融危机，并拉开了全球金融危机的帷幕。为了拯救美国经济，美联储推出了三轮量化宽松政策，并采取了开闸放水的货币政策。美联储也将利率区间下调至0-0.25%的最低区间。

在耶伦时代谨慎的货币政策正常化之后，观察人士预测鲍威尔将“遵守规则”也就不足为奇了。事实上，从格林斯潘到伯南克，从耶伦到鲍威尔，美联储一直都有政策延续的传统。这个专家小组领导的机构对美国的货币和金融政策有独立的判断。即使面对像华尔街金融危机这样的巨大变化，他们也做不到，要么批评他的前任，并经常在继承中做出调整和修正。

市场对鲍威尔第一次加息充满期待。耶伦谨慎地提高了利率，因为美国的核心通胀率还没有稳定到2%，而不是因为美国经济的基本面不好。这是耶伦对职业的痴迷，也是她在美联储内部平衡鸽派和鹰派的策略。

在鲍威尔的时代，谨慎是暂时的，加快加息和缩小谈判范围是不可避免的趋势。美国经济复苏已成常态，特朗普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减税，以刺激经济和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因此，美国“2%”核心通胀率的目标不能再成为货币政策正常化的障碍。

根据美联储的预测，从2018年到2020年，加息的频率可能是3次、3次和2次。这也意味着，到2020年，美联储将完成货币政策的正常化。然而，在鲍威尔第一次加息之后，美国的利率水平在2008年9月之后达到了最高点，这也表明这次加息似乎宣告了危机周期的结束。

从美国经济的基本面来看，此次加息没有考虑到过去几年第一季度恶劣天气对美国经济的负面影响。美联储对今年和明年美国经济增长充满乐观预期。美联储预测，美国经济今年将增长。利率将从2.5%提高到2.7%；2019年，这一比例从2.1%上升到2.4%。这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基金组织)和其他机构的预测一致。

以鲍威尔为首的美联储加息缩台的立场开始从耶伦时代的谨慎立场转向鹰派立场，这是由美国市场的基本面造成的，符合新经济周期美国经济调整的逻辑。

其他市场也捕捉到了美联储货币政策的新趋势，因此它们以一种反射性的方式做出了回应。加拿大和英国之前已经采取了行动，欧洲央行和日本央行的态度也越来越倾向于加息。上述经济体在货币政策节奏上与美国基本同步，这也反映了西方国家货币政策调整的技术特征。由于西方经济体的货币和金融体系相对成熟，它们习惯于使用货币政策工具来应对经济转型。简而言之，货币政策将在危机期间一起发布，而货币政策将在危机结束时正常化。

西方经济体货币政策的“进与退”也表明，这些经济体暂时不需要进行货币和金融体系的结构性改革，它们已经习惯了经济周期的起伏。

作为全球市场的关键经济体，中国的货币政策调整更加复杂。

一方面，由于中国的货币金融体系正处于深化改革的过程中，是供应方结构性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货币政策的运用上很难像西方经济体那样简单和“任性”。

另一方面，中国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综合运用，货币政策工具更多。更重要的是，供给方结构改革和金融风险防范应该同时进行，金融必须服务于实体经济。此外，以市场为导向的汇率和利率改革也应与防范金融风险和人民币国有化的目标相匹配。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2015年，美联储(Federal Reserve)刚刚恢复加息，这给包括资本市场在内的全球新兴市场带来了动荡，也让中国至今记忆犹新。在中东，中国也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斗争，反对国际投机者试图让空人民币升值。可以说，中国的货币政策经受住了来自美国的严峻挑战。美国货币政策正常化的过程也是中国货币金融政策改革、完善和风险防范的过程。

随着美联储的加息进程，作为全球经济的关键角色，中国的货币政策是否得到适当跟进，已成为市场上最具投机性的问题之一。

2017年，市场还预测，人民币将跟随美联储加息。然而，中国采用了其他工具，没有实施加息政策。今年会发生什么仍然是新任央行行长易纲面临的一个主要问题。

但可以肯定的是，中国的中高速增长已经形成，中国的货币和金融政策变得更加积极。无论加息与否，中国人民银行都将根据中国经济的基本面进行调整，不会完全被动地与美联储共舞。

美联储此次加息有几个值得注意的现象。首先，美元兑人民币、欧元和日元等主要全球货币已经贬值。其次，黄金价格上涨；第三，10年期政府债券的收益率上升了2.9%以上；第四，布伦特原油期货上涨逾3%，达到每桶近70美元。上述市场反应并不典型，可以说是喜忧参半。

这也表明，在经历了危机周期中的信贷消费之后，美元在全球货币体系中的强势角色已经不复存在。然而，由于特朗普政府的贸易政策，美联储根据技术逻辑加息的过程更加不确定。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的访问学者)

编辑朱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