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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这是深港合作的进一步拓展。”中山大学粤港澳发展研究院和广港澳区域发展研究院的张广南教授告诉《泰晤士报》记者,这一扩张包括土地空房、产业创新和制度创新,为两地提供了互补的功能。
粤港澳大湾区将迎来一个实质性的开放。作为连接深港的科技创新合作特区,落马洲河套地区也在发生变化。
自去年深港达成联合开发协议以来,落马洲河套地区一直被寄予厚望,希望探索这一制度,促进粤港澳要素的自由流动。如今,河套地区正逐步向协议的方向前进。
今年2月,香港公布了2018/2019年度财政预算案,建议预留200亿港元,用于落马洲河套“港深创新科技园”首期开发。这个聚集了关键创新科技的研究合作基地将成为深港合作创新模式的独特样本。
"这是深港合作的进一步拓展."中山大学粤港澳发展研究院和广港澳区域发展研究院的张广南教授告诉《泰晤士报》记者,这一扩张包括土地空房、产业创新和制度创新,为两地提供了互补的功能。
尽管如此,目前该项目仍处于“只听到楼梯声,看不到人下楼”的状态。由于考虑到两地各自的利益,香港和深圳能否解决管理体制和模式、实施产业发展等一系列核心问题,河套地区仍将面临考验。
在两会期间,深圳市市长陈如桂在广东代表团开放日时提到,建议国家支持深港共建联合创新中心,河套地区应实施人才引进、技术转移等特殊政策,打造大湾区创新合作新平台。
20年的争议
如果天气好的话,香港落马洲下湾村的黄婆会坐在她家门前的店铺里。她的祖先在这里住了三代。几十年后,这片土地变成了这样:分散的村庄房屋、池塘、洼地和农田。
在黄看来,在她身后不到500米的河对岸没有什么变化。她不知道的是,位于深港交界处的河套地区,早在20年前就承载着深港合作、协调发展的愿望。
"深港在河套地区的合作始于私营部门."深港科技合作促进会会长、深港产学研基地副主任张可可是发起人之一。1991年,时任深圳市政协常委的温火台提出资助深港沿江开发合作规划研究,共同开发深港。「他当时是香港元朗居民及元朗区议会议员。他的母亲住在深圳黄冈。他一年到头都要在深圳和香港跑,所以他有这个想法。”当时,张可可在深圳CPPCC的港、澳、台、侨友好委员会办公室工作,不久就把这个建议报告了上级。
张可可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当时提出了跨境交通和跨境科技园区三个项目,但最初设想的跨境科技园区不是在河套地区,而是在福田保税区。“当时,很多香港人出国了。通过皇岗口岸,这些从国外回来的资源可以聚集到福田保税区,辐射到河套地区,促进周边发展。”
自此,深圳积极推动两地的发展。1992年,在国务院发展中心和几个部委的专家参与下,深圳首次提出利用福田保税区的地理优势建立深港科技园的构想。北临深圳皇岗口岸,南临香港新界西北河套地区,凭借优越的区位优势,已进入深港合作的蓝图。
河套地区没多久就从一个纸的概念上升到两个地方的话题。香港回归后,1997年,国务院发布命令,明确将河套地区的所有权转让给深圳,经营权转让给香港。时任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董建华提出建立粤港联席会议制度,包括以河套地区为背景的跨境科技园区。
在此驱动下,河套地区各行各业的意见和建议层出不穷,争议不断。"重点在于谁是责任主体,香港还是深圳?"张可可说。然后这个话题被搁置了。
这一次,被一条河隔开的香港和深圳,有着不同的场景。但是争论并没有真正停止。两地的政界和商界对其发展方向提出了许多建议,从工业区到贸易区,到金融服务区和科学园。发展思路不断变化,河套地区再次陷入困境。
2004年及随后的三年,两地政府以“共同发展、共享成果”为原则,进行了多次研究和探讨,在两地合作会议上也有提及,但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截至2017年1月,深港双方正式签署了《促进落马洲河套区共同发展合作备忘录》(以下简称《合作备忘录》),同意合作开发河套区为“港深创新科技园”,从而解决了持续20年的发展争议。
打破游戏的维持
《合作备忘录》签署后,双方决定共同开发87公顷河套地区,建设香港最大的科技创新园区——港深创新科技园,引导和聚集高质量的高科技企业、R&D院校和高等院校,推动其成为高端科技创新新引擎和深港合作新战略支点,共同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深港创新圈”。
根据合作备忘录,香港负责河套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香港科技园公司将成立子公司,负责港深创新科技园的上部结构建设、运营、维护和管理。接受采访的香港科技园公司CEO黄克强贝表示,将会有一个专业团队来研究科技园的定位和运营模式。
明确定位后,河套地区迈出了前进的第一步。
今年2月,香港公布了2018/2019年度财政预算案,建议今年再预留500亿港元支持香港的创新科技发展,其中200亿港元将用于落马洲河套“港深创新科技园”第一期开发,包括土地平整、基础设施、上部结构建设和早期运营。
几天后,深圳市委书记王伟忠率队考察河套地区的开发建设,指出要借鉴熊安新区等地的先进经验,高起点规划,高标准建设,把这一地区建设成为深港城市新的标志性聚集区。
“我听说这个地区要开发,但似乎没有什么动静。”香港落马洲下湾村一位姓余的村民告诉《时代周刊》记者。《时代周刊》记者也在现场看到,目前河套地区还没有进行相关的土建工程。香港创新科技局局长杨曾表示,香港有望在2021年前提供第一片可开发土地。截至发稿时,负责该项目的港深创新科技园有限公司尚未回复《时代周刊》记者提出的相关项目进展问题。深圳福田区相关部门拒绝了《时代周刊》记者的采访要求,理由是“目前进展不大,不便采访”。
河套地区涉及两地各自利益的考虑。它能否打破港深合作,成为推动两地合作的支点,仍面临诸多考验。
香港有争议的声音。多数意见认为,河套地区相关投资过大,可能的回报不成比例,是一个不合理的投资项目。在深圳,一些学者担心创科园是否只是照搬香港科技园的模式,难以产生国际影响力。
深圳大学经济学院当代金融研究所所长郭世平说:“河套地区对香港来说意义更大。”他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这个地区可以被视为深港之间的隔离带。当香港人在河套地区工作时,他们觉得他们没有离开香港。深圳人来这里,更接近国际创新资源,促进两地更紧密的合作。“‘你有我,我有你’是深港合作最合适的方式。”
张可可同意这一点。“如果你不能放弃这些概念,就很难真正合作。”他说,香港需要一个地方和平台来实现科技创新,而深圳也需要香港的资源来帮助发展。两地需要统一的产业规划、共同基金和交流平台来带动发展。
大湾区科创发动机
河套面积虽小,只有1平方公里,但承载着深港合作带来的科技辐射能力,有望成为粤港澳大湾区科技创新的引擎。
两地学术界普遍认为香港的基础研究成果突出,但在科研成果的转化和科技产品的制造方面却有所欠缺。深圳科技创新能力发展迅速,企业应用研究成果突出,但基础研究仍存在不足。如果两地能够在同一个平台上发展和完善科技创新产业链,实现产、学、研一体化,两地的竞争力就能够得到提升。
张广南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深港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合作已经从过去的地理分工和模块分割转变为两地联合R&D合作,可以产生更多的互补性。市场和R&D头寸也互换了。“例如,如果内地企业想从这个合作平台‘走出去’,他们可以有一个创新的系统;对香港的科技机构来说,与市中心的科技中心相比,靠近深圳可以更贴近行业,辐射范围更广,带来更多的可能性。”
但仍有障碍需要突破,比如体制。「香港是自由港,但深圳不是。举例来说,在企业融资方面,有些可以在香港进行,但不能在深圳进行。”郭世平对《时代周刊》表示,未来的合作中会出现类似的问题,需要突破体制障碍。
深圳2030城市发展战略提出,深圳将强调深港合作,共同发展成为世界级城市。
"深港合作可以促进中国进一步的全球化."张可可认为,基于这一点,两地应该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逐步促进协调发展。
标题:落马洲河套撬动深港合作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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