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样本：不良贷款拐点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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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部署2017年工作时，提出要把金融风险防控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金融是外部，实体经济是内部，金融是实体经济的镜像。要化解金融风险，不仅要集中资源打“歼灭战”，还要通过这轮金融风险的洗礼，加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完善企业的公司治理，从而实现经济的真正稳定和转型升级(Aiji、净值、信息)。

“药方”一开，全国性的银行业供给侧改革就如火如荼:浙江引领全国市场实现去杠杆化，加速了风险暴露过程，供给侧改革的成效开始显现，资产质量状况开始稳定；大力推进地方债务委员会、债转股和打击逃废债务。新银行模式的测试正在全面展开，网上银行的创新之路举步维艰...

值此新春伊始之际，上海证券报记者深入各地调查银行业供方改革的“春天新闻”，并从今天开始推出一系列报道，为读者提供美食。

春天河流管道鸭子先知。浙江省作为民营经济大省，具有发展较早、金融风险暴露较早的特点。

如今，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的效果开始显现。截至2016年底，浙江省银行业金融机构不良贷款率下降0.2个百分点，不良贷款重灾区温州不良贷款率下降1.12个百分点。

对数字敏感的市场参与者不禁会问:不良贷款的拐点已经到了吗？

《上海证券报》采访的银行业和监管机构认为，总体而言，不良贷款率的拐点只有在经济稳定半年后才会出现，浙江省各地的情况各不相同，是否会暂时稳定下来，或者浙江省已经出现拐点，还有待观察。

拐点到了吗？

截至2016年底，浙江省银行业金融机构不良贷款率为2.17%，比年初下降0.2个百分点。

从月度数据来看，2016年上半年浙江省不良贷款率中心仍在缓慢上升，从年初的2.37%上升到2月底的2.52%，5月底进一步上升到2.57%。下半年，中心下降缓慢，11月底不良贷款率降至2.42%。

如果我们看一下单个银行的数据，我们可以一窥全貌。根据宁波银行发布的业绩报告(002142，BUY)，截至2016年底，宁波银行不良贷款率为0.91%，较年初略有下降0.01个百分点。截至去年6月底，该行62.53%的贷款业务位于浙江。

拐点已经到了吗？作为金融风险暴露较早的地区，浙江能否率先突破，实现不良贷款率的趋势下降？浙江省一家法人银行的资产保全负责人对《上海证券报》记者表示:“一般来说，不良贷款率的拐点要到经济触底并稳定半年后才会出现。拐点是否已经到来需要进一步观察。从数据可以看出，金融机构将在季末加大核销力度，不良率将在季末下降，然后反弹。”

2016年第一季度末，浙江不良贷款率从2月份的2.52%降至2.39%，4月份又回升至2.55%；第二季度末，该比率从5月份的2.57%降至2.46%，然后在7月份反弹至2.59%；年底时，这一比例从11月的2.42%降至2.17%，下降了0.25个百分点。

纵观浙江经济，温州样本具有代表性。温州曾经是不良贷款的重灾区，不良贷款率一度是中国地级市最高的。《上海证券报》记者了解到，截至2016年底，温州不良率为2.69%，比年初下降1.12个百分点；不良贷款余额217.23亿元，比年初减少74.22亿元。这是温州不良贷款率和不良贷款余额连续第三年实现“双下降”。

一位接近温州监管机构的人士告诉记者:“下降趋势仍然非常明显。2016年，不良贷款减少约74亿英镑。这是什么概念？这约占浙江省不良贷款净下降的90%。2014年和2015年，温州不良贷款率为全省最高，2016年底达到中等水平。尽管仍高于各省的平均水平，但差距已从去年的1.45个百分点降至0.57个百分点。”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先行指标，温州的利息贷款在2016年也实现了“双下降”。年末贷款利息余额363.78亿元，占比4.51%，分别比年初下降37.18亿元和0.74个百分点。

分解“两条链条”的风险

在不良贷款率迅速下降的背后，是前所未有的应对措施。2015年，温州处置不良贷款400多亿元，2016年不良贷款金额也达到372.2亿元，啃噬了大风险担保圈中的8家核心企业。自2012年以来，温州已经处置了近1600亿元的不良贷款。

光大金瓯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光大金瓯”)总部设在温州，是中国首家可在浙江省展出的地级资产管理公司，并于去年12月在温州正式亮相。《上海证券报》记者获悉，光大金瓯在2016年处置了23亿元不良资产。上述接近监管层的人士表示:“这支新力量的加入，相当于将该市的不良率降低了0.28个百分点。”

浙江省金融风险早期暴露和扩散的主要原因是“两链”(资金链和担保链)风险引发的多米诺效应。浙江省一个地级市的风险处置办公室的一位人士向《上海证券报》记者指出:“说实话，解决‘两个链’风险没有一般的办法，只能靠耍手段，一个企业，一个政策，甚至一个企业，一条线，一个政策来协调和解决。”总结经验有助于建立债权人委员会。”

浙江彩云剑茶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彩云剑”)成立于1992年，“五洲居延”和“西湖龙井”是浙江省唯一两个被列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茶叶品牌。2013年，浙江遭遇百年不遇的干旱，彩云涧茶园大量茶树死亡。企业大举投资茶园改造和基础设施建设。2014年，受担保企业的影响，矿业和云产业之间的流动性出现了断裂，涉及进出口银行、农业发展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和金华银行五家银行，贷款总额为1.34亿元。更糟糕的是，蔡赟有3.01亿元的民间贷款本息，涉及30多个债权人。

“造成‘两条锁链’风险的原因大相径庭。对于政府和银行来说，一切帮助都是不必要的，但也不能视而不见。”参与蔡赟金融风险处置的人士向《上海证券报》记者指出，“经评估，蔡赟的商标和专利价值超过2亿元，资产总值超过7亿元，可以清偿债务。有鉴于此，金华市政府将彩云剑列为重点帮扶企业，并明确指示“担保企业不保护企业主。”

对于逾期的银行贷款，关键是债权银行要统一行动，不要以贷款压贷款。经过金华市政府的协调，金华银行、中国银行金华分行、建行金华分行、农业发展银行金华分行等债权银行已完成贷款，并下调了利率，每年可为企业节约200多万元。对于民间借贷，通过约谈企业负责人和召开债权人会议，实现了股权重组，债权人占60%的股份。这样，民间借贷的利息每年节省5400万元，财务成本大大降低。

事实上，去年9月初，浙江省银监局针对三家以上债权银行、贷款余额超过3000万元的困难企业和僵尸企业，开始要求全省银行成立债权人委员会。截至2016年11月底，浙江省(不含宁波)已成立700个银行债务委员会，信用额度为2335亿元。

前述参与处置的人说:“对单个银行的‘放贷’似乎是‘理性的’，但如果每个银行都是这样，那么个人的‘理性’行为就一起是非理性的——这就是所谓的合成谬误。”在我看来，债务委员会的沟通和协调作用，以及针对不同危险原因的分类援助的实施，都是从开采云的案例中得到的启示。如果你能帮助，你应该坚决撤退。”

区域信贷环境有所改善

集中资源确实可以“消灭”大量不良贷款，但上海证券报采访的人指出，账面数据只是一个暂时的解决方案，但建设一个可信的社会并不是暂时的成功。如果本轮金融风险的洗礼能够促进产业转型升级、改善公司治理、优化区域信贷环境，则可视为“没有学费白交”。

上述参与矿云间风险处置的人士告诉记者:“资金链断裂是表面现象，矿云间风险背后是早期过度投资、盲目多元化和外部担保。核心问题是公司治理的不完善、企业领导人决策的随意性以及重技术轻管理。此次股权分置改革后，新成立的董事会和高层分工逐渐清晰，两名熟悉国内营销渠道的经理也从外部引进。”

至于地区信贷环境，业内人士的感觉确实有所改善。前述浙江一家法人银行的资产保全负责人向记者指出:“逃债和‘跑’的情况确实很少。区域经济发展的程度和法律法规的完善程度决定了区域信用环境。浙江金融风险暴露较早，市场清算速度较快。目前，区域信贷环境较前期有所改善。”

截至2016年11月底，浙江省各银行与公安机关合作立案逃废债务刑事案件344起，通过行业联合惩戒和司法信用惩戒行动，追回并形成了32.7亿元不良资产的有效回收方案。

越来越多具有敏锐嗅觉的民间资本也认定了不良资产处置的“反周期”行业，甚至有业内人士认为该市场已经“过热”。

浙江一位持有资产管理公司执照的从业者告诉记者:“去年初，银行推出的资产组合通常售价在30%左右。到去年年底，浙江建设银行有一个价值超过50亿元的一揽子计划，最终以大约50%的价格售出。我认为这段引文不合理。我听说民间amc最近在浙江兴起。诚然，这有助于发现不良资产的价值，促进市场竞争，但我个人认为，除了“4+2”(四大资产管理公司+浙商资产管理公司+光大金禧)之外，建立民营资产管理公司似乎没有门槛，但要真正盈利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