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老龄化迥异凸显农村老年人服务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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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张孔娟徐囡

由于我国城乡和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人口老龄化进程、老龄产业发展和老龄服务业发展在城乡之间存在很大差异。长期以来，关于中国人口老龄化有两个基本判断:第一，中国人口老龄化的后果肯定会落在农村；其次，如果将服务担保与资本担保进行比较，前者更为重要和紧迫。如果这只是过去的一个理论推论，那么如果我们今天去农村，这两个判断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人口流动改变家庭养老金

改革开放以来，至少有两亿农村居民已经从传统意义上的“背对天空，面向黄土”变成了“农民工”。然而，尽管他们已经成为中国产业工人的主体，但由于城乡二元结构的障碍，他们不能得到与城市人口同等的待遇，他们被称为流动人口或流动人口。如果古代游牧民族被水生植物所感动，那么这些现代人，被称为移民，被就业机会所感动，他们可能不得不旅行和逃命来谋生。由于这一“运动”，人们很难远离家庭，照顾家庭，这当然包括对家庭中老年人的孝顺。当他们老了，没有工作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回到他们在农村的家去赡养老人，但是他们的孩子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去了城市。

这一循环的后果是什么？事实上，人口老龄化的最大影响是劳动力的缺乏。只要一线城市和大中城市有就业机会和工作岗位，就会有来自其他地方的劳动力，主要是农村地区的劳动力来补充。因此，在一线城市和大中城市，与广大农村地区相比，人口老龄化问题可能不那么突出。

然而，年轻人涌向城市，而老年人则留在农村。当老年人身体健康或只是偶尔有小病时，老年人和他们的妻子照顾自己是很自然的。但是一旦他们成了寡妇、残疾或精神错乱，谁来照顾他们呢？因此，如前所述，中国人口老龄化的后果肯定会在农村地区反映出来，农村老年人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服务和照顾的问题。

从数字看中国人口老龄化的真相

在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时，城市60岁及以上人口的比例为9.7%，而农村地区为10.9%，农村地区老年人的比例比城市高1.2个百分点。十年后，在第六次人口普查中，城市中60岁及以上人口的比例上升至11.7%，而农村地区的上升速度更快，达到15.0%，比城市高3.3个百分点。

农村的老龄化程度高于城市，因为大量农村劳动力“外流”。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提供的数据，中国的农民工总数在2009年为2.2978亿，2010年为2.4223亿，2011年为2.5278亿，2012年为2.6261亿，2013年为2.6894亿，2014年为2.7395亿。在过去的六年里，农民工总数以年均3.6%的速度逐年增长。

因此，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提供的数据已经根据常住人口计算出了中国各地区的老龄化程度。前十名的排名是:重庆(17.42%)；四川(16.30%)；江苏(15.99%)；辽宁(15.43%)；上海(15.07%)；安徽(15.01%)；山东(14.75%)；湖南(14.54%)；湖北(13.93%)；浙江(13.89%)。我相信以上的次序肯定与公众的一般印象大不相同。其中，除东部省份可能由于坚决实行计划生育，人口老龄化程度相对较高外，中西部其他省份人口老龄化程度相对较高，这应该是由于大量中青年职工外出打工经商造成的。因此，中国西南地区的重庆和四川，由于是人口外流大的省份，人口老龄化趋势突出。

如今，许多城市的地方政府都强调地方老龄化发展太快，但披露的数据大多是根据登记人口计算的。2013年，上海登记人口中，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比例为28.8%，但如果以常住人口为分母计算，老年人比例可能会降至17%左右。

但反过来说，由于年轻人和中年人离开家乡去城市工作和做生意，近5000万“留守老人”被留在了农村。“十三五”期间，农村养老服务必须提上日程。需要注意的是，这是市场经济推动的潮流，个人和家庭实际上无法抗拒，所以主要责任仍然落在社会和社会管理者身上。当人们外出工作时，要求他们“经常回家”是不现实的。因此，农村养老服务社会化是中国社会的必然选择。政府和社会直接为农村老年人提供社会化、专业化的服务比给予现金补助更为重要。

改善农村老年人服务的尝试

事实上，自“十二五”以来，地方政府、基层组织和其他社会各方都主动考虑如何有效地为农村老年人提供服务。在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农村地区，当地农村合作社的领导人和经营现代农业企业的外国投资者都提出了同样的假设:农村老年人能否用土地换取必要的日常生活护理服务？要经营农村合作社或投资现代农业，就必须将农村土地集中起来，进行大规模的集约化管理。然后，让老年人将自己名下的土地经营权转让给上述经营者或投资者，而经营者或投资者相对集中，完全负责为老年人提供日常生活和日常照顾。当然，这种服务和照顾必须是终身的，而且会持续到老人去世。

在经济基础差的农村地区，无论是可以尝试让中年人还是年轻的老年人照顾自己的老年人，政府都会给予适当的财政补贴。外出打工的农村劳动力进入就业困难时期，女性超过40岁，男性超过50岁。如果回家照顾老人意味着失去经济收入，大多数人可能会继续在外面努力工作；如果回家照顾老人可以得到政府补贴和一定的收入，很多人可能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首先，它主张自己的家庭应该照顾自己的老人，然后向外延伸照顾别人的老人，逐步扩散和渗透，从而从根本上解决养老问题。对于政府和社会来说，这可能是最便宜和最经济的服务计划。

事实上，这也是一个国际趋势。北欧国家发起了家务劳动的“社会工资”，然后它传播到欧洲和美国。现在，日本、新加坡和东亚其他国家已经或正在考虑为老年人服务引入类似的政策。

当然，为了实现老年人服务的良好效率和效果，政府的责任是规划和规范适用的服务方案；然后监督服务过程，主要是经常拜访老年人，评估老年人的服务需求和服务提供者的服务效果，组织活动向服务提供者传授老年人服务的专业技能和技巧。具体操作可以通过委托社会组织和社会工作机构购买服务来进行。

要倡导相关社会组织，主要是规模相当的民办非盈利专业养老服务机构，将其专业服务延伸到基层。第一，在农村基层社区建立老年服务中心，为残疾、半残疾和痴呆老年人提供日托服务，并为老年人的健康提供文化娱乐服务。然后，社区老人服务中心为在家的老人提供现场服务。在为老年人提供集中生活服务的地方，社会组织可以主动接受企业或合作社的委托，与机构自身的服务延伸相结合。在实施家庭护理计划的地方，社会组织应负责组织活动，向负责服务护理的家庭成员传授老年人服务知识，并评估服务提供者。

在服务过程中，社会工作机构必须介入，通过个案工作、小组工作和社区工作等方式对老年人服务的供需双方进行专业干预。社会工作者负责组织老年人参加文化娱乐和健康康复活动，评估老年人的服务需求，评估服务提供者的服务效率和效果，并提供心理或其他必要的专业支持。

综上所述，要做好农村养老服务工作，必须建立社会化、专业化、差异化的养老服务体系和机制，使政府、企业、社区、社会组织和社会工作者以及老年家庭和老年人自身在日常生活服务关怀过程中参与和共享基本公共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