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亚洲第一锂矿甲基卡： 复产之路还要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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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基锂矿选矿厂的记者调查了锂矿现场

记者周伟林秘密采访徐锐编辑孙芳

荣达锂业第二次环境评估公告传达的扩张信号和销售合同透露的复产预期，使甲基锂矿再次成为资本市场的焦点。经过四年多的停产，这个亚洲最大的伟晶岩锂辉石矿区真的会恢复生产吗？日前，上海证券报记者赶赴四川省甘孜州康定市塔公镇，对甲基锂矿进行了实地考察和走访。

“还在等政府的通知。”作为甲基锂矿山的主要开采单位之一，荣达锂业(荣杰股份有限公司(002192)的全资子公司)的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该矿山目前还没有恢复生产，公司正在为恢复生产做准备。记者在现场看到，起重机正在矿区铺设排水管道，许多大型挖掘机停在塔工镇基地。20多人去采矿、矿物加工和尾矿行业工作，许多细节似乎表明恢复生产已经不远了。

另一方面，康定市有关部门的最新表态是，按照四川省政府提出的“生态保护第一，尊重群众意愿”、“大保护要齐抓共管，不搞大开发”的要求，甲基卡资源开发的周边环境比较复杂，基础工作很多，不急于求成，具体开发时间还有待确定。

等待和准备

尾矿库附近的山顶是荣达锂业的矿区，也是134甲基卡的矿脉，所有权属于上市公司荣杰股份。另外还有一个岔路口通向另外两个矿，分别属于天启和盛和雅江斯诺魏。前者是天启锂业(002466，诊断股份)的全资子公司，拥有甲基卡矿东北部分的采矿权；后者属于兴能集团，拥有雅江县德弄坝锂矿的探矿权。

甲基卡里矿床是目前亚洲最大的伟晶岩锂辉石矿床，位于四川省甘孜州康定、道孚、雅江交界处，海拔4300-4500米。在川西众多硬岩型锂矿床中，甲基氯化锂矿床规模最大，埋藏浅，品位高，经济价值大。根据甘孜州国土资源局发布的信息，目前该矿已探明资源储量达188.77万吨，预期储量将超过300万吨(氧化锂当量)。

但是在现场参观这个“富矿”并不容易。记者从成都出发，由于海拔上升，他不得不在康定市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山，从康定到塔公需要3个小时，从塔公到最近的矿区有一条28公里的山路。这条陡坡急弯的公路是由几家锂矿企业共同投资修建的，路况尚可。据了解，虽然该矿已关闭多年，有关企业一直在维护道路。

荣达锂业所属矿区入口处设立了一个小检查站，由三名工人把守。协助记者上山的当地司机王先生说，检查站主要是作为一个警告，当地的牧民和其他地方的汽车可以自由进出。工人的职责主要是保护附近的尾矿。记者看到，建在山体一侧的大坝构成了尾矿库，尾矿库表面覆盖了一层薄膜，以防止风吹灰尘飞扬。

在尾矿库上方不远处，有一台大型起重机和几名工人在安装管道。"这条管道直径3米，从成都运来."现场工作人员说。那么建设与恢复生产有关系吗？工人们谨慎地回答“不清楚”。

尾矿库附近的山顶是荣达锂业的矿区，也是134甲基卡的矿脉，所有权属于上市公司荣杰股份。另外还有一个岔路口通向另外两个矿，分别属于天启和盛和雅江斯诺魏。前者是天启锂业的全资子公司，拥有甲基卡矿东北部分的采矿权；后者属于兴能集团，拥有雅江县德弄坝锂矿的探矿权。据公开资料显示，荣达锂业、雅江威和天骐的探明储量分别为41.08万吨、24.34万吨和23.5万吨。

尽管有“亚洲最大”和“中国最好”的美誉，从现场看，134号甲基卡的矿脉并不壮观，仿佛静静地躺在那里。由于前期开采时间短，长期停工，山体变化不大，除了前期开采的部分原矿外，现场没有留下相关机械设备。从山顶俯瞰，天启和魏的矿山也处于停产状态。

从矿区到山区不到1公里的地方是选矿厂，在那里原矿被压碎、磨碎并漂浮。原矿的品位为1.3，锂精矿的品位约为5.5-6。我们公司的成品是锂精矿，它被运出并销往下游。”留守选矿厂的工人告诉记者，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四年，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维护现场和机器。

如果相关部门同意恢复生产，公司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重新开始开采？"事实上，我们一直在为恢复生产做准备."荣达锂业负责人介绍说:“尾矿库表面覆盖有薄膜，网拉在矿堆上，这也是环保部门积极落实的要求。”记者看到，选矿厂和矿区堆积的大量原矿被拉网覆盖。据报道，目前两地仍有1万多吨原矿堆积。此外，公司还安排专人维护机械设备。

事故和纠纷

据四川省环保厅公开调查核实，自“10.13”事故以来，134号矿脉甲基卡一直处于停产建设状态。甘孜州政府相关负责人公开表示，要督促矿产开发企业采用最先进的技术、工艺、设备和设施，执行最严格的环保标准和措施，并对矿区周边环境和水质进行长期持续监测，避免矿山开发造成环境污染。

甲基卡的“富矿”何时才能恢复？在访问期间，记者与矿山企业、政府部门、投资者等人士进行了讨论，但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

“等待政府的通知。”荣达锂业相关负责人的回答最为直接。记者了解到，2017年底甘孜州政府已经到矿区进行了调查，当时的结论是榕杰有限公司不能擅自行动，必须服从政府部门的安排和部署。

那么，恢复生产的关键在哪里？记者注意到，康定市做了大量工作，推动了甲基卡的勘探、开发和建设有序进行。然而，由于2013年10月13日的突发环境事故和2016年5月4日的死鱼事件，当地民众对发展仍有不同看法。

根据四川省环保厅对“10.13”事故的介绍，2013年10月13日，由于企业停电和当地暴雨，选矿厂3号集水池循环泵停止运行，废水溢出至4号集水池(应急池)，排入地表水，进入巴郎河。企业未能及时启动《甘孜州荣达锂业有限公司环境事故应急预案》，导致巴郎河水质异常(以ph值为主要异常指标)，导致流域内部分水生生物死亡。

正是这一环境事故导致荣达锂停止生产。对于2016年的死鱼事件，环保部门的调查报告对几家锂矿企业进行了“澄清”。据四川省环保厅公开调查核实，自“10.13”事故以来，134号矿脉甲基卡一直处于停产建设状态。现场检查也没有发现废气排放的迹象；没有植被破坏和生态破坏的新迹象；尾矿库围栏保护良好，未发现尾矿库渗漏迹象。

“甘孜州是‘三江源’的国家级生态屏障，对环境保护实行‘一票否决’制度。在环保方面，我们当然不敢松懈。”荣达锂业相关负责人介绍。对于以前的事故，他认为应该以环保部门的调查为准。记者注意到，甘孜州政府有关负责人已公开表示，要督促矿产开发企业采用最先进的技术、工艺、设备和设施，执行最严格的环保标准和措施，建设环境和水质监测站，并对矿区周边环境和水质进行长期持续监测，避免矿山开发造成环境污染。

在煤矿脚下的小河里，记者看到几只黄色的小鸭子在水里玩耍，并不怕堵车。据当地司机说，这是一种野鸭。因为当地居民不杀生，成群的野鸭很常见。河里有很多鱼，经常能看到野猪和其他动物，偶尔也能看到狼。离矿区只有几百米远，成群的牦牛正在吃草，当地牧民的帐篷就放在路的两边。

出路与思考

为最大限度地降低环境风险，甘孜州将遵循“州内开采、州外加工”(原矿只在州内开采，直接运至呈贡和甘梅工业园区进行深加工)的模式，突出规模发展和优化发展环境的重点，促进优势资源向优势企业集中，优势企业向园区集中。在政府部门的协调下，矿山企业和当地村民就利益分享机制提出了一些利益分享方案。

放牧与采矿的矛盾客观存在。有没有办法改变“矿富民穷”的局面，实现矿山企业和矿区人民的共同富裕？记者了解到，近年来，甘孜政府一直在探索和寻找一些办法。

首先是环保解决方案。据了解，为最大限度地降低环境保护风险，甘孜州将遵循“州内开采、州外加工”(原矿只在州内开采，直接运至成甘、甘梅工业园区进行深加工)的模式，突出规模发展重点，抓住加工增值关键，优化发展环境，加大资源整合力度，促进优势资源向优势企业集中，优势企业向园区集中。

今年3月，容杰控股股东容杰投资控股集团正式启动了成安工业园新能源汽车电池产业园的建设。据公开信息，工业园区包括4万吨/年电池级锂盐和锂金属材料项目、1万吨/年锂电池正负极材料项目、100万吨/年新能源汽车和电池综合利用项目。锂盐项目的推广与荣达锂业的恢复生产有什么联系吗？容杰的相关负责人拒绝了采访。

据记者采访，早在2013年，甘孜州政府就出台了《甘孜州矿产资源开发受益补助资金和矿产品价格调节基金征收使用管理暂行办法》。本办法设立的专项资金，是指政府为改善矿山企业所在地群众的生产生活，支持矿山企业实现资源就地加工，实现矿产资源开发的利益共享所做出的努力。

具体来说，一方面，利用勘探开发企业资金雄厚、技术先进、管理严格、发展有序的优势，加大对企业所在地农牧区基础设施的投入，通过引导带动，帮助周边农牧民增加收入，改善生活条件和生活质量；另一方面，勘探开发企业采用当地就业模式，招募当地农牧民解决就业问题。

据介绍，根据李惠矿业发展规划，甘孜州将通过定向培训、技能培训、物流运输等方式解决农牧民就业问题，同时加快矿山及下游矿产品深加工项目建设；进一步完善矿产资源开发利益共享机制，严格征收惠民资金，督促企业履行社会责任。

方法总是比困难多。在采访过程中，据当地群众反映，在政府部门的协调下，矿山企业和当地村民就利益分享机制提出了一些方案。例如，在农村投资卡车负责矿石运输，以便分享一些利益。“考虑到当地经济相对落后，村民可能无法支付，企业和政府可以帮助提供早期融资。”

客观地说，甲基锂矿山发展中遇到的问题不是个案，甚至可以视为典型案例。经济发展、资源利用和环境保护一直难以调和。关注矿产资源开发与区域生态环境承载力的关系，实现矿产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的平衡，也是各方一致讨论和思考的问题。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甲基锂矿的提前停产为相关矿山企业敲响了警钟。未来，外界关注的焦点不应局限于何时恢复生产，而应更多地关注如何实现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的协同作用，真正实现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