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广东的“隐形冠军”：看小小雾化片如何打破德日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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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自2011年以来，科瑞投资至少4000万元研发超声波雾化技术。“只有掌握了核心技术，不再受制于人，企业才能继续发展。”凯里公司总经理叶伟忠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时代周刊》记者潘占红来自佛山

在德国莱茵河畔，几个在低关注领域拥有绝对市场份额的企业被世界著名的管理大师赫尔曼·西蒙称为“隐形冠军”。在广东第一个1000亿美元的城镇佛山南海石山，一批低调务实的中小企业正在成为当地制造业的支柱。

隐藏在石山科技工业园区的凯里就是其中之一。科瑞的全称是佛山市南海科瑞超声波电子(000823，诊断单元)有限公司，2015年底，科瑞自主研发的超声波雾化片剂打破了国外技术的垄断，平均日产量达到8万片，占国内高端雾化市场的70%。2017年，销量达到100万台。近年来，Keri的平均年增长率超过20%，2017年的销售收入为1.5亿元，预计2018年将达到2.5亿元。

在数据背后，是凯里连续三年亏损的战斗。从2011年至今，Keri已经投资至少4000万元研发超声波雾化技术。“只有掌握了核心技术，不再受制于人，企业才能继续发展。”凯里公司总经理叶伟忠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随着新的国家标准的出台，整个行业在供应方面加快了结构性改革，多年的技术储备使科瑞超声波在未来市场上有了更大的空想象空间。

“中国还可以提供高质量的高科技产品。”叶维忠充满了期待。

依靠香薰机爆红，在行业中站稳脚跟

成立于2001年，凯瑞开始与雾化配件，如雾化装饰灯和园艺雾化器。利基市场的天花板越来越明显，但凯里仍然坚持研究和开发雾化技术。2005年，市场萎缩，凯里开始亏损。投资研发超声波雾化香薰机，被叶伟忠视为凯里的“救命稻草”。

"事实上，植物精油在高温破坏下会被破坏和丢失."叶伟忠告诉《时代周刊》记者。2005年，在与一家精油公司的朋友聊天后，他发现目前的香薰炉并没有起到精油的作用。"如果超声波雾化技术与芳香疗法相结合，可能会有市场需求."这是Keri展示超声波雾化技术的机会，也是一场赌博。

在持续亏损的情况下，投资于R&D市场不确定的产品令合作伙伴担忧，一度提议将其转化为太阳能(000591)灯等其他产品，以“补充”当时企业的亏损。宁愿赔钱也不愿开发其他产品的叶伟忠认为，这将稀释研发能量，“只做一件事，成功率就更高。”

这场争论使叶维忠坚定了站在克里一边的立场。在赌博的最后结果中，科里赢了。

经过两次改进，Keri开发的超声波雾化技术，结合法国设计师设计的超声波雾化香薰机，在市场上大受欢迎。它于2007年在广交会首次亮相，立即吸引了大量客户的关注，国内外订单接踵而至。两年后，由凯里开发的香薰机在日本占据了首位。今天，香薰机仍然贡献了凯里一半的成就。

随着香薰机的普及，国内很多企业开始相互模仿，大量新产品推出，价格越来越低，香薰机逐渐进入行业衰退。然而，关于超声雾化技术的讨论并没有停止。

打破德国和日本的垄断

在日本之前，小雾化技术被德国和日本垄断了很多年。

雾化片的主要功能是确定雾化颗粒的大小。“雾化片相当于加湿器的引擎。不同的液体通过雾化片的超声波以高频振荡，这改变了液体水分子的结构并产生水雾，水雾在空气体中释放。”Keri负责雾化技术研究的黄宝坤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空释放的水雾粒径已经成为加湿器的质量评价标准。加湿后，会发现周围有一滩水渍，也就是说，水雾颗粒太大，无法在空气体中完全释放。

它依靠超声波雾化片的质量来彻底改变水分子的结构，产生水雾。当时，国内供应商提供的雾化膜使用寿命为3000小时，雾化偏差为±15%。添加其他附件后，整体雾化偏差为±20%。

虽然Keri控制了其他附件的偏差，但雾化药片始终由供应商提供，无法确保提升的一致性。“而如何保证它是正负20%，谁也说不准，因为没有基本的数据来源。”黄宝坤表示，当时的技术和德、日一样强，即使能够生产出偏差在±10%左右、寿命更长的超声波雾化片剂，由于成本高，也难以保证交货时间。

超声波雾化片的技术瓶颈制约了加湿行业的发展。这种小型雾化片技术含量并不低，但由于其直接效益低，国内外企业都不愿意花时间和财力去做，这直接制约了现有的超声雾化技术，其雾化效率基本不高，雾化能力弱，使用寿命短。

与其陷入技术发展的瓶颈，不如自主开发。2010年底，科瑞建立了“高性能压电陶瓷换能器”项目，并于次年建立了换能器R&D实验室。在佛山国家高新区的牵线下，科瑞与中国科学院硅研究所、华南理工大学等R&D研究院合作，成立了子公司佛山科瑞压电器件有限公司，由黄宝坤担任副总经理，负责技术突破。

在没有相应设备的情况下，科瑞购买了行业专家列出的所有设备清单，花费了近1000万元；在没有相应人才的情况下，Keri去日本寻找领先企业的退休技术专家，并组建了一个流程团队，将实验室研究的数据与生产线上的每个工序和流程联系起来。

4年后，实验室数据与生产线实现了可量化生产对接，偏差控制在±10%，承诺时限为8000小时和10000小时的超声雾化片剂投入生产，日生产能力可达10万片。这也意味着Keri已经成为掌握了超声雾化片剂关键核心技术的国内企业，而且技术更加成熟，打破了外资企业的技术垄断。

如今，Keri占据了国内高端雾化市场的70%，成为高端雾化市场超声波雾化片生产的隐形冠军。“虽然凯里的超声波雾化片价格比同行高20%，甚至50%和100%，但仍有公司愿意支付。”黄宝坤告诉《泰晤士周刊》记者，当企业想生产高质量和高科技产品时，他们自然会想到找克里购买雾化药片。

参与国家标准的制定

无形冠军之父赫尔曼·西蒙指出，无形冠军在R&D的投资是一般工业企业的两倍以上。每年，Keri都将其年收入的6%作为创新研发基金。从2011年至今，Keri已经投资至少4000万元研发超声波雾化片剂。由近40人组成的R&D团队支持克里在雾化平板电脑领域的发言权。

凯里办公楼内还有一个900平方米的专业测试中心，持续测试雾化药片的使用寿命和性能。自2015年以来，最长的测试持续了超过15000个小时。该中心拥有sgs见证实验室资质，也是国内超声雾化行业第一家cnas认证实验室。任何企业或组织都可以将雾化片剂和雾化产品带到中心进行测试，中心将出具测试报告。这份检测报告可以在全球70多个国家和地区得到国际认可，如美国和欧盟。

超声波雾化技术突破了雾化片的核心技术，很容易解决。不久前，Keri参与了加湿器国家标准的制定。过去，加湿产品没有国家标准或行业法规。没有标准，导致产品质量参差不齐。例如，当消费者购买加湿器时，他们只能根据加湿器的尺寸来判断空房间的适用尺寸，而制造商不能保证。"大多数制造商没有基本的数据来源，因此没有适用的标准."叶伟忠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超声波雾化的应用前景广阔，市场上与超声波雾化相关的企业越来越多。供需双方存在信息不对称，市场上有一个怪圈:消费者想购买高质量的产品，但国内企业只能提供价格低、性能一般的产品，因此消费者不得不在欧洲、日本等国家抢购。供应方的结构性改革是为了给这些中国企业提供积累的技术发展机会，而制定国家标准就是其中之一。“未来有望扩大到50亿元，而拥有技术优势的科瑞将迎来新一轮发展。”叶维忠说道。

叶伟忠给《时代周刊》记者举了一个例子。此前，一款使用Keri超声波雾化片的加湿器出口日本，当地价格高达4.5万日元(折合约2600元人民币)，是日本最高价格的加湿器。尽管如此，它仍然畅销。相比之下，在中国，有很多加湿器要花数百美元，但是价格高的加湿器是卖不出去的。消费者认为质量好的加湿器不多，企业不能销售技术含量高的产品。

站在风口上，克里将继续专注于超声波雾化领域。“说我们是探路者(300，005，诊断股票)比说我们是隐形冠军更好。”叶伟忠表示，在国内外超声雾化领域，没有哪家企业像科瑞这样不仅能提供核心配件，还能提供解决方案。在下一步，Keri的目标是大健康领域，“与16年的技术积累，造福人民。”